麽都沒咬到，反而震得她的上下兩排牙齒抖三抖，估計再來這麽幾次，她的牙齒可以直接下崗了。

“呵呵呵呵！呵呵呵呵……”

而這可惡的始作俑者居然利用神火分身逃之夭夭了！空氣裏還回蕩著他那猖狂的笑聲，不用想玉兒都能仿佛看到他面具下恥笑的表情！想到這兒，玉兒整個人都快抓狂了！

“宇文拓你死等著！”

玉兒咬牙切齒地攥緊了拳頭，臉上的表情可謂豐富多彩。

還未走遠的宇文拓，惡趣味十足的停在白龍香車不遠處的大樹上，饒有興致的欣賞了玉兒時怒時驚，又羞又氣的精彩變臉，白玉似的小臉揪成了一個粉團兒，紅顏的唇瓣兒翹到能掛三四個油瓶的模樣讓他想不樂都不行！

等到那美麗的香車消失在眼前，宇文拓略帶自嘲的問：你有多久沒這麽開心了？

風拂過漆黑的森林，吹起一陣陣漂浮著的愁緒，家仇國恨還一樣未報。

一個黯然的金甲戰士，略為頹唐地徹底消失在空氣中了。

二

【四】

玉兒和紅紅快馬加鞭往伏魔山奔去，她自那晚起，立誓絕不放過宇文拓：我拓跋玉兒與他！不是他死就是我活！對！我一定是活著的！

“二公主！你看天上！”正當玉兒想象宇文大公雞如何在我面前把自己刷幹凈，拔光自己的毛，殷切的跳進大鍋裏煮成小雞燉蘑菇的時候，紅紅那煞風景的催促又來了！

“唉！”玉兒有氣無力的從車裏頭走出來，一仰頭就看到了一匹巨型異獸——這具異獸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！

當年，宇文惡賊就是騎著這匹異獸殺害了我的合罕！如果不是他，我的合罕就不會死！我姐姐的腿就不會有事！張烈…張烈就不會離開我！！

“二公主！！”紅紅尖叫，伸出手想拉住玉兒，但思慮及大公主的吩咐，她剛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。

二公主若真能殺了宇文拓…也是好事，若不能……大公主就不會有憂慮了。

“宇文拓！你殺我合罕，納命來！”

玉兒淩空飛舞著刀花，狠烈地向宇文拓刺去，大有與他同歸於盡之勢，他卻反手劫住玉兒的右腕，惡劣的在她耳邊呢喃：“哦~你不說我都快忘了，你爹是我殺的…..呵呵。”

“你住嘴！”玉兒氣得渾身發抖，滿腔怒火卻因被他截住的招式發洩不出。

玉兒的雙掌化為爪型，扣住其咽喉，卻在宇文拓拔劍的那一瞬間，被劍氣傷到了右腕！

火辣辣的疼痛感以及骨頭的碎裂都清晰可聞，她的神經正被激烈的刺激著，她反覆地告訴自己：不能認輸！人死都不能！

有時候她就是太過倔強，引發意識深處的某種東西蠢蠢欲動，呼之欲出…..

宇文拓神色覆雜的看著捂著右腕，雙眸殷紅的少女，她的身上有某種東西這極力的牽引著自己，還有軒轅劍。

被劍氣所傷的右腕，上裏應該是廢了的，可是——

宇文拓頓時瞪大了雙眼，他居然…居然在玉兒斷了的腕間看見的絲絲白光，十分隱晦，若有似無，不一會兒，無論他怎麽用力去觀察都不覆存在了！

而腰間的軒轅劍這時幾乎要飛到玉兒身邊去了，盡管他以主人的姿態攔住他，但是自己卻也在向那個方向一步步移動。

玉兒感到傷口處緩緩冒出的琴弦，已經勾住了宇文拓與軒轅劍，而他卻絲毫沒有發現。直到他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，右腕中的主和弦飛上前去，纏上他的脖頸，緩緩用力，直到隱隱勒出了血痕。

他不慎跌倒在玉兒的面前，雙目泛白，臉色發青，這是臨死之兆。

玉兒想收手了，但宇文拓卻猛地撲到她的身上，拼了命的掐住她的脖子，翻身將玉兒壓在下面。

該死的！我怎麽能承受著他那麽大個人的力量！不一會，玉兒就覺得頭暈目眩，陌生男人的氣息噴灑在耳邊，斷斷續續，幾乎難以辨認。

玉兒也不例外，在宇文拓還有一線生氣的時候，她卻已經支撐不住了，血液的流逝讓她渾身無力，漸漸地，她合攏雙眼，帶著愧於族人之心，去迎接黑暗。eb

【五】

玉兒醒來時，四周一片漆黑。

我是到了地府麽？。

心底有些涼涼的，玉兒靠著大樹，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具離自己不遠的金甲。

玉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，借著一絲微弱的光看清了他的臉。

果然是宇文拓。

不知為何，玉兒居然舒了口氣。

真是要命了，這回連死都得跟他一塊兒。

剛那麽想完玉兒就覺得這念頭有些怪異，不過…死都死了，不管他了。她揮了揮手，在他身邊坐下來。

或許是一個人太過寂靜了，又或許是人死了就貪戀活著的東西，玉兒想到了合罕，她的拓跋汗王——

“玉兒，我們拓跋一族的人講究忠義雙全，你雖然是女孩子，也要有俠義心腸，知道麽？”大漠的陽光下，我的合罕對我慈祥地笑，他偉岸的身軀，溫暖的懷抱撫育了我。

小小的玉兒崇拜地望著高大的合罕，一個勁的點頭：“恩恩！合罕說的，玉兒記住了！”

然後，合罕輕輕地抱起我，帶我去賽馬，打麅子……

可是現在，我一個人，和我的仇人一起死了，有多少人會為我掉眼淚？

不過也好。我一個人搭上個宇文拓，也算是為天下除了一害了。玉兒輕笑出聲，回過頭看到竹影在月光下分外斑駁。

月光

月光是照射不到地府的。

玉兒驚奇地伸出右腕，在月光下反反覆覆看了一遍，它居然又像十年前一樣，奇跡般的好了！原來，我還沒有死。平覆的心又開始雀躍起來，玉兒隨即伸手去探宇文拓的鼻息——

“啊！！”玉兒的手剛伸出去，就被他攔住，一股大力直接扳倒了重心不穩的玉兒，她頓時感到天旋地轉，不一會兒，她就被宇文拓摁在胸口了。。

“你要做什麽！”

玉兒慌張的擡起頭——

“嘶~” 頓時，玉兒的頭被他那身金甲磕出了個大包！她對著昏迷的宇文拓狠狠地瞪了一眼：“你是有多恨我呀！這都要拉上我！”

她意識到現在她與宇文拓的姿勢十分不雅，就果斷地把那只按在她的腰間的爪子咬了！

不一會兒，玉兒的口腔內彌漫了血腥味兒，她的牙齒，被宇文拓堅硬的骨頭硌得發疼，可這人還是緊緊的擁住玉兒，把她的腰都給勒疼了。

“娘……拓兒想你……”

迷迷糊糊中，玉兒的頭頂傳來一聲微弱的夢囈，頓時震悚了：這只囂張跋扈的大公雞居然軟綿綿的喊我娘？！！

“是哪家的娘？養出這種兒子？她一定會遭人發指的！”玉兒肯定地點點頭，然後又開始了自己的掙紮大業！

“別動！”

頭頂上傳來的一聲威嚇把玉兒一驚！她的動作猛地一頓，弱弱地擡起頭，發現宇文大公雞還睡著，鼻息平緩而悠長。玉兒定了定心神：還好還好，沒把他吵醒，他醒了我就別想走了。接下來的動作也不敢如此放肆了。

百無聊賴中，玉兒又把註意力放到了宇文拓的面具上，玉兒托著小下巴深思：這宇文大公雞——一天到晚帶著個面具幹什麽啊？你說，他這種面具戴久了，特別是夏天，會不會曬成陰陽臉啊？

想到這裏，玉兒偷偷地竊笑，然後伸出手，輕輕地撫上他的側臉，碎碎念道：“嘻嘻，宇文拓，不管你長得有多醜，我都不會歧視你的，所以，我就看一下下，一下下就好！”

玉兒的手撫摸到宇文拓耳後的皮膚，細膩而柔滑，心裏又在犯嘀咕：他難道是個女的？哇，一個女的長那麽高？

玉兒輕拈著面具的一側，滿懷期待地揭開了面具——

他的臉暴露在涼涼的月光下，玉兒難得楞住。

他有英氣逼人的眉毛，筆挺光潔的鼻子，薄到令人發涼的唇瓣，連蹙起的眉頭都是那樣的好看。連玉兒這拓跋族的二公主也得讚嘆他臭脾氣外的皮囊很是精致。這麽說來，他娘應該也是位美人。

他為什麽要戴面具呢？為什麽他明明是我的仇人，可我現在卻一點殺意都沒有？

玉兒皺著眉頭盯著熟睡的宇文拓：“你真是個奇怪的人。”

玉兒輕輕地將面具給他戴好，把頭靠在離宇文拓遠遠的地方，不斷催眠自己：別想他了，別想他了，快睡吧！睡去了就不會多想了！！

玉兒極力地想要逼自己入夢，可是，不論她怎麽做，她的神智還是一片清明。

廢話！你睡覺的時候被一個人抓著你睡得去？

“娘！別殺我娘！！”

玉兒身下的宇文拓突然驚叫，聲音中帶著微微地顫抖，玉兒卻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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